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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END】校园怪谈 上|天天报资讯

来源:哔哩哔哩

“校园怪谈”,笔者相信大家肯定不陌生,这是一种学校为舞台的怪谈,也属于都市传说。

而一提到“校园怪谈”,读者们脑子里的第一印象应该是《生物教室的人体模型》、《会走动的二宫像》或《厕所里的花子》这样广为人知的日本校园怪谈吧?

当然,这种怪谈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地域性和普遍性,经由口耳相传或是大众媒体的渲染,使得某所学校由来以久的灵异话题,也在其他学校流传,甚至衍生出不同的故事版本,成为众所皆知的都市传说。


(资料图片)

笔者要讲的事,大家肯定没听过,因为那是我亲身经历的事件,即使过去很多年,这份记忆我依旧挥之不去,离奇又夹杂恐怖。

大概十几年前,我在本市的一座普通公立小学就读。

当时笔者的性格说不上老实,甚至还有一些顽皮,根据父母的话,我的幼儿园老师对我关照有佳,各种活动或奖励都是优先让我体验,我逐渐也成为了喜欢嬉闹的孩子,从而将一些“坏习惯”带到了小学,初入学校还被打上了“多动症”的标签。

上课交头接耳,亦或者是搬弄文具,又或是玩自己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有一次课间,我将教室里仅有的两个垃圾桶踩在脚下,就像两双铁靴一样,在走廊上行走,但好巧不巧,我的行为被我敬爱的老师撞见了。

之后的事,读者们也能猜到,我让老师不高兴了,老师不止会让我不高兴,还会让我的家长不高兴。

被训斥一番后,我被调到了教室的最前排,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

虽然我不介意这种严格的对待,因为班上调皮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其他同学,其中包括我一位以前的朋友,以下就称呼他为阿林,而为什么要强调他是我以前的朋友呢?请读者们耐心阅读,答案自然在后面。

课间时我们总是先聚在一起,然后在招呼其他同学开始娱乐活动,我们的组织能力也被同学们戏称为“卧龙凤雏”。(当时的卧龙凤雏褒义概念好像会更多一点)

老师也知道我和阿林的关系,所以我们虽然同为第一排,但不在同一组。即使这样,也阻止不了我们的交流。

丢小纸片,或者让其他同学传话,这都是我们在课堂上经常做的事了,老师也拿我们无可奈何,但也只有将距离越调越远这种简单直接的手段,但我们也会想出对应的反制手段。

每天都在和老师斗智斗勇中度过。

直到有一天,事情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那一天课间,我们照常在操场上交流,不过交流的过于火热,以至于忘记了上课时间。

当我们踩着铃声踏进教室的门,我和阿林已经准备好面对老师的责备。

可我只看到,昏暗的教室中,一双双空洞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我们二人。

课桌上的同学们个个面无表情,讲台上的老师也是,一张又一张煞白的面孔,一声不吭的盯着我们。

但阿林还在疑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老师呆板的脸上突然挤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但一眨眼的功夫,整个教室都恢复了正常,同学们不在用拿着无神的目光看着我们,转而千姿百态,有偷偷吃零食的,也有从课桌下掏作业的,还有刚刚回到自己座位上的。

而老师呢,老师背对着我们,专心的在黑板上书写着板书,根本没注意到我们走进教室。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番,都没有去细想,只是赶紧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放学后,我和阿林才开始去回想今天发生的这件离奇到说不通的事情。

我们坐在公园的石墩上这样聊到:

“阿力,你还记得吗,最后一节课上课铃响的时候。”

“当然!我当然记得……不过……我现在有点不敢回想……”

“你看到的东西,和我看到的一样吧?”

“你看到什么了?”

“班上的人,班上的每一个人,包括老师,都在看着我们。”

“对对!我看到的也是这个,不过……我不敢回想的原因不是他们看我们……”

我咽了咽口水,说:“是因为老师嘴角神秘的笑容?”

“不不……我可没注意到这个。”

“那又是什么原因?”

“你当时有没有往我们的位置上看?”

“没有啊?怎么了?”

“我有,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当时……我们的位置上并不是空的。”

“不是空的?”

“是,我很清楚的记着,当时我们的位置上做着两个人……不对,应该说……是两个……东西……”

“两个……东西?”

“嗯。”他点了点头,很自信的告诉我:“两个…东西……”

我听到后,瞬间脊背发凉,但片刻后追问道:“你不是说你很清楚的记着我们座位上坐着的是什么吗?为什么又变成两个东西了?”

他皱了皱眉头,突然又瞪大眼睛,很是惊愕的看着我:“对啊!我不是说我记得很清楚吗!到底是什么……”

说着,他又进入思考的状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甚至还挤出了几滴汗珠。

“哎——”他长叹一声,“想不起来!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明明刚刚回忆的时候记得一清二楚啊……”

“算了算了,先回去吧,可能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会一起看错呢?”

是啊,要是真的是看走眼的话,又怎么会一起看错成同一个场景呢?真的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吗?

回家后,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父母。那晚,我苦思冥想,但最终还是被睡意打败,进入了梦乡。

昨夜无事发生,一睁一闭之后,窗外便是熟悉的阳光。

我撇了一眼电子表,13号,星期五,果然平安无事的到了第二天。草草的吃了早餐后,在母亲的陪同下回到了学校。

踏进教室门口的前一步,心里莫名的不安。

“不会……又要……”抱着这样惶恐焦躁的心情,我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结果,无事发生,教室还是那样的教室,同学们也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理会我的意图。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昨天真的只是幻觉。轻叹一声后,我回到了座位上。

虽然当下一切正常,但开始上课后,我才觉得这整件事都十分蹊跷。

曾经十分关注我的老师,整节课都对我不闻不问,即使我在根本没有抬起头听课,老师也只是自顾自的讲课。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觉这异常状况。

原本我长时间的心不在焉后,老师都会点我的名,让我起立回答问题,而今天却没有。

本以为是我运气好,但直到我重新抬起头才发现,除我以外,班上的每一个人都笔直的坐着,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前方。

不,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根本不是聚精会神的表现,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呆滞,面无血色,苍白的面孔甚至不像是活人。周围的空气异常的宁静,我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呼吸。

老师呢?老师也保持那样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正前方,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我顿时脊背发凉,流下了几滴冷汗后,急忙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空白的纸页,试图用纸条与位于后面几排的阿林取得联系。

转过头,我震惊了,就连他,也变成了那副模样,和在场的其他学生一样,痴呆的坐在位子上,毫无生气可言。

清脆的铃声从窗外响起,我回过神,周围的一切又回到了我大脑中所谓的“正常”的状况,老师收拾讲台上的教材,宣告着下课,同学们也一个接一个离开座位开始课间活动。

此时的他们,个个表情丰富,和前一分钟那瘆人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恐惧,惊奇,困惑……各种各样的情绪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从位置上腾起,踉跄的来到阿林的座位旁,他正拧开自己的保温杯从里面倒热水喝。

“阿林!阿林!”

“干嘛这么急…你脸上怎么都是汗啊……”

我没有向他解释,继续说:“刚刚上课的时候,我传纸条给你,你为什么不理我?”

“传纸条?”他反而给我一个困惑的神情,“刚刚上课的时候你哪有给我传纸条?相反你还挺安静的,老师都没点你名呢!难道你‘改邪归正’了?”

“什么……”我欲言又止,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问道:“刚刚上课的时候,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吗?”

“异常现象?这倒没有,老师正常的讲课,还给我们演示了一下课本里提到的手指操,如果硬要说异常的现象,那就是你很安静,你整节课都很安静。”

我刚想反驳他,上课铃悠悠的响起,催促我返回座位。

长叹一口气后,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霎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

“等等……这课间太短了吧……感觉才过了不到3分钟啊……”

但为时已晚,那场我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即将开始……

待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老师突然宣布下一节自然科学课不上了,临时改成手工课,还让我们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形成更大的桌子,自行分好组别围绕着大桌而坐。

虽然我一头雾水,但一想到可以少一节文化课,我还是很高兴的跟着其他同学们摆好桌椅就坐。

哗啦一声在我的身后响起,我扭头看去,原来是靠窗的同学将窗帘拉起,老师也关掉了教室天花板上的吊灯。

但不可思议的事,原本正值阳光明媚的上午,窗外的天色却随着熄灭的灯光一起暗了下来。

整个教室,哦不,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原本喧闹的交流声也渐渐平息,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让我恐惧感倍增。

“好了,同学们,现在朝我这看。”

是老师的声音!但又感觉不是…因为我感觉“老师”的语气中少了点东西,那就是情绪。

只见老师说完这句话,突然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根点燃的蜡烛,直立在教室最中心的那张大组合桌上。

借助那微弱的灯光,我只能看清老师还有周围同学的脸,他们又转变成那一脸痴呆凝滞的神情,如同上一节课那样,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这在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呼吸声的环境里,老师又开始自顾自的讲起课来,奇怪的是,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而合在一起我根本听不明白,更奇怪的是,除我以外的学生根本没有任何反应,难道他们能够理解老师的意思?

过了一段时间,老师发给了我们几张卡纸,这些都是崭新的、非常寻常不过的卡纸,但我并没有因此放心,这肯定不只是普通的手工课。

随后,又发给我们剪刀、胶水等工具,说道:“现在我们开始做作业吧!”老师的这句话我倒是听懂了,不过我依旧很纳闷那一天老师在课上到底讲了什么。

但老师之后的那句话,让我毛骨悚然,即使到了现在,一回想起,我都会不自觉的打寒颤。

“要是没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手工作业的话,我就要让‘走廊大叔’过来了哦……”

没错,老师就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可没想到就是这句平平无奇的话语,让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学生,瞬间面露恐惧。

是的,原本一脸平静、不动声色的同学们,就在老师说完话的那一刹那,回过了神,害怕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有的互相窃窃私语,有的自言自语,更有甚者已经抱头痛哭,这个“走廊大叔”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恐慌。

不过这种恐慌很快就平息了,随着老师一声令下,我们也开始手头上的活动。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做些什么,就偷偷把头凑到隔壁的同学桌上瞧去,并问道:“手工作业是什么啊?”

他没有理会我,继续摆弄桌面上的卡纸和工具。

反复问了几次后,见那人没有反应,我也放弃了发问,转而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虽然他一直目视前方,但他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我就跟随着他的进度,折叠卡纸,用剪刀裁剪成对应大小,组装粘合。

我一秒也不敢耽搁,生怕我在规定时间内没有完成,生怕引出那个让我莫名恐惧的“走廊大叔”……

蜡烛旁的闹铃最终还是响了起来,所有同学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成片摆于身前,而我在粘上最后一张卡纸条后,也放下了工具,擦拭着额头摇摇欲坠的汗珠。

老师从椅子上站起身,环视一周(不是正常的那种环视,而是像猫头鹰的那种,不太明白的读者可以去查阅相关资料),轻轻的点点头,老师还是保持那张无表情的脸,慢慢吞吞的说:“大家都做的很好,唯独这位同学。”

语毕,所有人都齐刷刷朝同一个方向看去,其转头的速度和同步度另我难以想象。

他们所望去的方向虽然一片漆黑,但很快有一盏灯在头顶亮起,光柱自上而下照亮那位被点名的同学,就像舞台的聚光灯,特意为他点亮。

这画面如同在梦境一般,但我的感官却十分真实,听觉、嗅觉、触觉……告诉着我这一定不是梦。

而这位一边啜泣一边还在摆弄卡纸的同学,竟是我的朋友——阿林!

“为什么是他?他怎么了?”这样的声音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想站起身,但身体不为所动,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为狠狠的按在位置上。我想说话,却总感觉咽喉被不明物体所扼住,就连呼吸也渐渐开始不太顺畅。

“林同学,由于你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作业,所以……”老师停顿了一下。

“不要——我再也不敢了————”阿林疯了似的呐喊着,痛哭流涕,甚至摔倒在地上,不断向这个“老师”求饶。

“我下次一定会按时完成作业的————我不敢了————”

“老师”没有理他,甚至也没看着他,她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缓缓的抬起手,打了个响指道:“出来吧。”

顷刻间,地面开始微微颤动,一阵接着一阵,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一个笨重的家伙正沿着教室外的过道,一步步向这里走来。

当震动停息后,我以为就此结束,只是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眼前变得亮堂起来,要是让我形容的话,就像雷雨天忽然出现的闪电,照亮了教室,也仅仅只是那一瞬间被照亮。

而就是这一瞬间,我看到了这整个事情让我感到最不可思议的东西,老师口中的“走廊大叔”……真的出现了。

硕大的体型上随意的缠着绷带,而绷带之下则是猩红的肌肉和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蠕动的活体组织。即使这样我还能看出点人的形状,但它的面部,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为读者们描述,它没有五官,取而代之的是扭曲、混乱的线条,即使我只看到了它一瞬间,但也能看出它脸上的东西是在活动的。

我眼睁睁的看着它用它那强健有力的双手盖在阿林的头上,无论阿林怎么哭诉,它都没有松手的迹象。

不知为何,我哭不出来,我好像被周围的同学们同化了,和他们一样变成了一具没有表情的木偶,只不过,我还能感受到我的心脏怦怦的跳动,且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不要————————”

伴随着其他同学的尖叫声,他的头……被活生生拧了下来,我亲眼所见,那场面就像我们拧开矿泉水瓶一样,是如此的轻松,毫不费力,最后,被拧开的水瓶瘫倒在地面上,瓶中的矿泉水肆意的从瓶口流出,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泊。

如此近距离看到这样的场景,让我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深吸一大口气,正要喊出声,不知为何双眼开始模糊,昏昏沉沉的,天旋地转,不一会儿,我的眼前像是盖上了一层黑幕,很快便没了知觉。

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时,放心自己身处洁白明亮的房间内,躺在一张同样洁白的床上,床的旁边,是我那忧心忡忡的母亲。

之后,我的父亲带着医生们赶来,我也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我昨天一整天都不见了踪影,今天早上才在我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被发现,那时的我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原因是大脑长时间处于兴奋状态导致缺氧昏厥,直到刚刚才睁开眼睛。

我向他们询问时间和日期,他们的回答让我也很是震惊。

他们说现在正是13号,也就是周五。

但……这一天不是我已经经历过了吗,从自己的床上,穿好衣服,吃完早餐坐着母亲的电动车去学校,难道我所经历的都是梦?一场十分真实的梦,昨天因为劳累过度看到了幻觉,所以晕倒在回家的路上?

事情也并没有因为我安然无恙的从病床上苏醒而话上句号。我在家休养的那几天,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来看望过我,有和我关系不错的同学、片区的警察还有一下地方台的记者,通过和他们交流,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天,班上还有一名同学和我同时失踪,我当时就猜测:“不会是阿林吧。”

而当他们拿出那人的照片,证实了我的猜测,没错,那个和我一样无缘无故失踪,但到目前为止杳无音讯的孩子,就是阿林。

见从我口中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久而久之也不再有记者什么的来了,我的生活也逐渐回归了常态。

重返校园后,我又得知了一件事,那位对我十分严厉的老师,就在我和阿林失踪后的几天辞职返乡了。

有人推测她是蓄谋已久的人贩子,将我们用一种不为人知的方法拐骗走,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把我留在了那条路上,而阿林就这样不知去向,“人贩子老师”也因此继续逍遥法外,所以警察们的调查重点全放到了那名突然辞职的老师身上。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又爆料出该校的许多学生接连晕倒在回家的路上。上课时,我也会在特定的时间点上感觉到头昏脑涨,但这次我没有向父母隐瞒,及时告诉他们,他们也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转校。

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他们带我询问了一位当地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我,这很有可能是因为“PTSD”发作,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即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医生建议说让我的父母立即为我办理转校手续,不能再让我生活在这个使我受到过伤害的环境里了。

至此,这件事才正式拉下了帷幕,为一解释不同的就是笔者看到的那些“幻觉”,还有疑似真实发生过的“梦境”,离奇失踪的好友阿林和无故辞职的“老师”,特别是那个非人的人型生物——“走廊大叔”……等等这些谜团,只可有待能者去调查解惑了。

(终)

在这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房间里,安静的出奇,仅有滴答作响的时钟声,不断回荡在耳边。

男子轻轻的翻过手中的书页,他津津有味的阅读着,品味着字里行间。

沉浸在文字世界他,嘴角甚至不由自主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滴滴滴——”

一连串机械的响声将他带回现实,他不悦的邹起眉头,拿起桌面上的从熄屏状态亮起的手机。

“喂,里奥,你对都市传说了解多少。”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后,男子抬起头,摆出一副似怒非怒的神情,瞪着正悠闲的侧躺在沙发上的人,看来这位便是打破宁静的“罪魁祸首”。

“不要躺在沙发上,这样很没礼貌。”里奥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训斥道。

这时,手机上又收到了同一个人的消息:“又没有委托人,我稍微放松一下而已。”

里奥嗤笑一声,他用下巴指了指挂在沙发靠背上的大腿道:“要是我不制止你,可能你的腿都要翘到天上了。”

说罢,沙发上的那位终于有所收敛,端正的坐于沙发上,直到他转过脸,看向里奥时,这才发现,他的五官被漆黑且光滑的面具覆盖着。

“end,你刚刚是不是说…都市传说?”

“嗯,都市传说。”看来面具男不会说话,只能用文字消息进行交流,“这篇文章不知你是否看过。”

面具男站起身,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对方,他的手机屏幕上是一篇发布于论坛上的小短文,标题为《校园灵异事件》,开篇的几个红色大字成功引起了里奥的注意。

“‘本篇内容均为笔者亲身经历’……哼,有意思。”

“对吧,一般的都市传说,要么写‘虚构故事’,要么就是‘由真实故事改编’,还没有几个像他这样的,直接写笔者亲身经历。”面具男漆黑的“脸”上跳出了几句话,原来他还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想说的内容。

里奥合上书,快速阅读着这篇灵异小短文,通篇看完后,放下手机的他闭眼思考了一番。

“怎么样怎么样!”被称为end的男子期待的看着对方,面具上不断显示这几个字,但因为发不出声音,他的催促是无效的。

“怎么说呢…依我看……”里奥睁开眼,不紧不慢的说:“这篇文章漏洞百出,明显就是一个编撰的故事。”

“是吗……这么快就得出结论了?”

“换一这说法就是,我根本不相信什么灵异事件。”里奥的笑容里无时无刻都带着自信,而这次也带着些许嘲讽。

end的面具上出现了“”的表情,之后,表情的下方又跳出来这句话:“你是把我们相遇时发生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啊。”

“啊?你是说‘伪人’吗……”里奥收起笑脸,“那可不是灵异事件,那是典型的因为时空乱流而导致的平行宇宙交错现象,从而在一条时间线里出现了另一条与之平行的时空中的人和物,再加以……”

“好啦好啦……”end赶紧打断正在发表长篇大论的里奥,“您已经向我介绍过这些了,全职顾问先生,我们就姑且把这样的怪谈也归为这种……”

“时空交织,我是这样称呼的。”

“嗯…对,归位时空交织事件。”end的屏幕脸上继续出现新的句子:“文章里的东西出现在了它不该出现的地方,所以和时空交织事件类似,对吧。”

里奥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他本因end打断自己而感到不满,但思考片刻后感觉不是很值得,“确实……差不多。”

“”

“所以你想说什么?肯定只是让我认可你的想法吧。”

“还得是里奥大师,一下就看透我了。”

“是你的小心思太容易被看透了啊。”里奥在心里暗自吐槽。

“您看。”end又将他手机里的一条短信递给眼镜男,“就在昨晚,我准备睡觉时收到的。”

“原来你需要睡觉啊。”接过手机后的里奥瞟了他一眼后,继续看手机。

“我也是人!又不是机器人!为什么不睡觉!”他的这句牢骚又只能说给自己听了。

“请问是‘有求必应’事务所吗?”——02:14

“嗯,没错,这里是有求必应事务所。”——02:15

“之后对方并没有立刻回复我,当时我还以为是恶作剧,所以也没有重视,直到过了10分钟左右,我收到对方的第二条消息。”

“请问,这里是‘有求必应’事务所对吧?”——02:28

“这里是有求必应事务所,请问您有何事?”——02:28

“我的委托真的不能接受吗?”——02:29

“您的委托?您还没和我说过您的委托呢?”——02:30

“这里我还特意去寻找了一下之前的信息,结果发现除了凌晨两点十四分开始的对话外,没有任何与对方交流过的信息。”

“诶?不应该吧,不是十分钟前,您还说这个委托您不能接受,然后就变成离线状态了吗?我就是看到您重新在线后才再次找您的啊?”——02:31

“啊这……但我这里没有任何记录啊……”——02:32

“我有截图!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为了防止网络上有人出尔反尔,我习惯性的会为这类对话进行截图记录……”——02:33

“能发出来看看吗,我这里确实没有消息,实在不行您将委托内容复述一遍也行。”——02:33

“这里就真的震撼到我了。”end指着对方发来的几张截图,截图的内容便是二人的聊天记录。

第一张,对方的手机显示的为2点16分,事务所的标志是彩色的,说明此时此刻,end确实是在线状态。对方在2点14分发出的消息,end也及时回复。

第二张截图,2点18,紧接上一张,对方发出了委托内容的消息。

第三张,仅仅过了一分钟,灰色的事务所头像发出了这样的消息:“抱歉,您的委托,我们不能接受。”

根据之后的截图看来,此后的的十分钟内,end的账号一直保持离线或者隐身的状态。

直到2点28分,头像重新变为彩色,对方也在那一刻发出了新的消息。

“你说这是不是和那篇文章里作者的情况很像?”

“你确定当时你一直保持着在线?”里奥反问道。

“我确定!我敢保证我一直都是在线的状态!我可是事务所的老大,要是我没及时接到委托,那不就办不下去了……”end举着手,三指并拢,摆出发誓的姿势道。

“也是,那我相信你。”里奥顿了一下,“不过我不排除使用软件造假的可能性。”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造假,毕竟10分钟内做出这样一个界面和对话甚至太简单了,对我而言……”

end用手滑慢慢滑动着聊天记录,“之后他就和我说了他的遭遇,其实那篇灵异文章早在四天前就发布了,虽然一开始不温不火,但后来有人称文章里的那所学校就处在本市,然后就越来越多人关注这篇文章了,还有人开始去那所学校打卡拍照什么的。”

里奥捋了捋自己那头藏青色的秀发,说:“看来我以后有必要关注一下这类文章了……”

随后,他便分析道:“根据你们的聊天记录,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end激动的跳出了这些话:“你终于相信灵异事件了?”

里奥白了他一眼,“应该是网络波动,导致了聊天软件‘吞消息’的现象出现。”

“这……………………”面具上的这一大片省略号都表达了end无可奈何的情绪。

“我说你不要整天想着所谓的灵异事件,什么‘这些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绝对不存在,少看这些鬼故事,多去寻找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每天无所事事的看着这种荒唐至极的……”

“什么叫我每天无所事事!”里奥没想到这一番话反倒让眼前的面具男激动了起来,他指着顾问,又指了指自己的屏幕脸,“你不信就直说,我自己去调查,不浪费老爷您的时间和金钱ok?”

确认里奥看完自己脸上的话语后,回过头径直走向书架,打开暗门,里面是隐藏在招待所中的武装室。

里奥看后,摇着头,叹着气,坐回办公椅上拿起桌子上的文学著作,根据书签重新打开未看完的那一页。

不一会儿,听到机关门被关上时,顾问头也不抬,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看来你执意要去,那至少把门口的垃圾带下楼扔了吧……”

对方没有任何动静。

“还有,注意安全,如果可以,请时刻保持联系。”

清脆的开门时过后,便是沉闷的扣门声。

即便如此,里奥仍专注于手里的书籍,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请问end先生今日是否有时间呢?”

“我已经在那所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待命了。”

“这么快(⊙_⊙;),end先生请稍等,我去通知我的朋友们马上集合!”

“别急…我刚下单的炸酱面还没上呢……”

“我把餐馆定位发给你。”

“收到( ̄▽ ̄)"”

(以上为聊天记录)

时间慢慢的过去,委托人带着他们伙伴们匆匆忙忙的来到餐馆,领头的那位朝餐馆门口看去,里面人清清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你说的那位end先生,真的来了吗?”他的身后,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学生这样问他。

“肯定来了,他把定位发给我了,不信你自己看。”

他把聊天界面翻出来给大伙们看,其中一位留着平头皮肤黝黑的男生伸过头,对照着记录上的定位和餐馆的招牌:“没……没错啊,就是这里,怎么不见人呢……”

“难道……”他颤颤巍巍的收起手机。

“难道我们遇到和你当晚一样的事情了。”在队伍的末端,那位戴着眼镜的男生低着头说。

“诶——不会吧……”其余众人异口同声道。

他点了点头,又说:“看来,不止是学校,就连学校周边都被影响了……”

就在眼镜刚说完话的节骨眼,从一旁的便利店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这引起了四人注意。

为首的那位学生,仔细观察,对方的衣着和聊天记录里end先生对自己的描述几乎一致,只是手里多了一瓶X师傅的绿茶。

虽然看不清那人面貌,但他很确信那就是接头人,他示意同伴跟上自己,自己也身先士卒的向对方打起招呼。

“请问……是end先生吗?”

对方愣了一下,转过头的瞬间把四人吓了一跳。

“没……没……”

“没有……”

“没有脸!”

特别是那位女同学,连退了好几步,险些叫出声。

无脸男打量了他们,歪了歪头,之后凑进他们,指了指自己的脸。

“委托人?”

这三个大字出现在那张漆黑的“脸”上。

领队的学生重重点头。

“你们终于来了。”

无面男的如释重负,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随后盖上瓶盖。四人颇为震惊,他们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end的面具上,之后就是一整段句子:“难道我没通知你,我只能这样和你们对话吗……”

“通知是通知了,就是不知道原来你这样还能喝水……”

“啊……我忘了不应该在你们面前喝……”end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识,脸上的文字更换为了另外一段:“但那碗面确实太咸了,你们如果想去吃,一点要注意啊……”

他们相视一笑,虽然还是对这个来路不明的面具男所警戒。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end先生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位私家侦探,他会协助我们调查那所学校。”

“私家侦探?你雇佣他一定花了不少钱吧……电视剧里的私家侦探好像都是要拿个好几万才请的过来……”那个皮肤略黑的男生说道。

“不不不…”他连忙摇头,“end先生和我说了,他之所以来协助我们是因为他自己也抱有兴趣,所以费用给我们免了。”

三人的嘴立马变成了一个“O”,惊讶之余也十分喜悦。

“我也介绍一下我的伙伴们,黑脸的这位我们都叫他老包。”他拍了拍老包的肩膀,说道。

“这一位眼镜仔叫薛邱,你也可以叫他靴子,我们习惯后面的称呼……”

说着,一旁的女生忍俊不禁的捂着嘴,薛邱则打趣道:“赶紧介绍下我们的组长还有你自己,别在揪着我不放了。”

“对对,这位女生叫小雯,也是我们组的组长,每天催我们交作业的那种……”

小雯听后,皱着眉说:“老师布置的作业肯定要完成啊,我不催难道还有等老师亲自来找你们吗?”

“也是哦……”他顿了顿,开始介绍自己:“我应该不用介绍了,很早就在聊天软件里说过,我叫宇文轩,叫我阿轩就成。”

end扫视过去,记下他们每个人的面容特征和说话的语气,这是当初那场事件(伪人篇)留下的习惯。

“行,我明白了。”end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你们叫我end就可以了,不需要用敬语。”

随后转过头面向阿轩,脸上快速的跳出这句话:“我让你交代的你都告诉他们了吗?”

“嗯,我都交代了,你们把东西都拿出来给end先……给end看一下吧。”

三人点点头,老包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他最喜欢的球队的标志和一些果核,靴子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有些许年代感的邮票以及一小袋玻璃小球,小雯则从挎包里取出了一张卡通贴纸还有装饰用的星星亮片,最后,阿轩也把他带来的写着自己名字的便签纸和一包积木展示给end看。

面具男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腰包里掏出4个便携对讲机,让他们进入设定好的频道后,又让他们四人将带来的标志贴纸贴在对讲机上。

他让学生们朝自己看齐:“你们已经互相见过对方的标志了,特别是那些小东西,如果在学校中以外走失,一定要在显眼的地方扔一些代表自己的小东西,或者在自己探索过的地方摆上几个。”

薛邱推了一下眼镜,称赞道:“不愧是专业人士,想的真周到,我就说这种计划怎么可能是你这个家伙想出来的,原来是另找高人了……”说着,眼睛慢慢瞟向了一旁尬笑的宇文轩。

“还有什么交代的吗?end队长?”老包迫不及待的说。

“队……队长?”end赶紧跟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表情后,继续交代着:“手电筒也都带上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

“很好,记住我们不是来郊游的,我也不能保证你们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一旦遇到危险或者任何未知的事物,立刻离开学校,最后在这家餐馆集合。”end虽然不能讲话,但他脸上跳出的每一个字的是那么的坚定有力。

“现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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